圆明园文源阁

杨 菁 杨文艳 牛颖倩 殷 双*

摘要：清乾隆皇帝为了庋藏《四库全书》，仿照宁波范氏天一阁建造了七座藏书楼，圆明园文源阁藏书楼便是“四库七阁”之一。文源阁是我国重要的历史文化遗产，见证了中国古代辉煌的藏书文化。该藏书楼在 1860 年的火烧圆明园中胥付一炬，所藏《四库全书》和《古今图书集成》也大部分被毁，如今圆明园仅存文源阁基地遗址，关于文源阁的历史档案资料也十分稀少。本文对对现存文源阁样式雷档案和现存“四库七阁”中的文津阁、文溯阁、文渊阁和文澜阁进行对比，查找相关历史档案，为文源阁复原提供依据。

关键词：文源阁；样式雷档案；四库七阁

1 四库七阁写仿天一阁

乾隆皇帝在位期间进行了六次南巡活动[1]，这些活动直接影响了乾隆皇帝对南方园林的认知并逐渐影响其内在的审美。在南巡期间，乾隆让随行画师沿途记录心仪的名胜风景，在回京之后，乾隆便命人将江南之风景园林应用于皇家园林的建设中去。这种对江南园林的写仿随着乾隆六下江南而成为清代皇家建筑的普遍营造理念，这些园林建筑组群将南方园林与北方皇家园林进行整合，加以重构，根据不同的环境进行不同的设计，即有着同一仿写对象的不同园林建筑组群却具有各自特色，甚至最后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使中国园林文化艺术在清朝达到又一个建设高潮。

最典型的实例便是著名的四库七阁。乾隆朝晚期，为了贮藏《四库全书》，写仿浙江宁波天一阁兴建了七座藏书楼，分别为北京紫禁城文渊阁、圆明园文源阁、承德避暑山庄文津阁、沈阳故宫文溯阁、镇江文宗阁、杭州文澜阁和扬州文汇阁。这七座藏书楼既包含了南方园林的形式与内涵，又因地制宜，具有北方皇家园林的规模与特质。

天一阁距今已有400多年的历史，至今保存完好，其因藏书浩瀚与藏书保存完善被推举为民间藏书楼的典范和样板，在江南颇为著名，因此乾隆才下令将四库七阁仿照天一阁而建，并对其进行了转译与改进。这七座藏书楼对天一阁藏书楼建筑的写仿主要是模仿了天一阁的建筑平面与外形。皆为六开间，进深五间，坐北朝南，表面皆为两层砖木结构的重楼式建筑。每层均为一个大通间，用书架分隔空间，西尽间较为狭窄，为楼梯间，室内彩画均以水为主题，表达以水克火的美好愿望。

四库七阁虽藏书数量相同，但根据所处环境的不同，七座藏书楼在建筑形式上也有所差别。其中最为特殊的是文渊阁，文渊阁地处紫禁城之中，文华殿之后，相比较其他六阁位置来说等级较高，且是唯一一座具有官制职掌的藏书楼，建筑形式上也是相差最大的一座。首先，与其余六阁相比文渊阁的建筑体量十分巨大，建筑一层通面宽为35米左右，通进深为17米左右。现存的文溯阁和文津阁通面阔约为 26米，通进深约为15米。其次，在七座藏书楼中只有文渊阁一二层均有斗栱，且为歇山屋顶；文溯阁、文津阁和南方三阁一二层均不设斗栱，屋顶为硬山顶；已毁的文源阁因缺少资料，其屋顶形式存在争议，但其建筑规模与文津、文溯基本相同。然后，文渊和文津为同一批建造，其室内陈设主题采用了海墁天花，内檐装修罩槅、栏杆均采用“夔龙拐子纹”装饰母题，样式素朴淡雅；之后建成的文溯阁室内则为井口天花，内檐装修中使用了蝙蝠、圆寿字、万字等表达“福寿延绵”寓意的装饰母题，显现出内檐装修样式丹楹刻桷，精致华丽。

2 文源阁建筑概况

文源阁位于圆明园的九州湖区的北部区域，在中轴线上，周围为一大片稻田，三面环水，东南方向为“水木明瑟”景区，西北方向毗邻“柳浪闻莺”，东与“舍卫城”隔湖相望，是一处用于藏书的园林景观。文源阁的原址是一座重檐四方大亭“四达亭”，雍正六年（1728）郎世宁奉旨为耕织轩处四方重檐亭内四面八字板墙隔断绘西洋画8幅。雍正九年（1731）御书亭额“四达亭”^[1]。乾隆年间圆明园四十景《水木明瑟图》中有四达亭（图1）。清高宗弘历十分喜爱江南的园林、文化，在乾隆四十年（1775）将“四达亭”改建为文源阁（图 2）。

文源阁建筑面积700平方米左右，组群占地约1.6万平方米。文源阁总体呈南北向的长方形，仿照宁波范氏天一阁而建，所以平面尺寸与文津阁相似，都是由宫门、假山、月台、趣亭、水池、碑亭、藏书楼组成。格局为典型的“假山—水池—平台—堂（阁）—花台—假山”江南园林格局。

宫门后是怪石嶙峋的假山，假山之上西侧为趣亭，东侧为月台，假山后为一个近似方形的水池，水池中间立有一个巨大的北太湖石，乾隆帝赐名“玲峰”，石高六米多，玲珑剔透。水池南边为宽敞的藏书楼前平台，藏书楼为高大的重檐建筑。藏书楼东面为盔顶御碑亭[2]，亭正中放置御碑，碑上刻有满汉对照御制《文源阁记》（图 3）。藏书楼后为假山，假山之后为后门，整体布局中轴线明确，较为规整。

文源阁藏书楼坐北朝南，前后出廊，面阔六间，进深五间，硬山式屋顶[3]。外形为灰色砖墙，深绿色的廊柱，屋顶与文津、文渊阁相似，采用了独特的黑琉璃绿剪边琉璃瓦，整体色调雅致朴素，环境清爽怡人，与皇家园林鲜艳的彩画和黄色的琉璃瓦形成对比，体现出江南私家园林独有的气质。文源阁藏书楼巧妙地在重檐楼阁的腰檐部位增加了一个夹层，外观看上去为两层，但内部为上中下三层，大大增加了藏书楼的容量。楼外檐悬乾隆四十年四月御书“文源阁”一块玉黑漆铜字匾^[2]，内额为“汲古观澜”，楹联曰：因溯委以会心，是处原泉来活水；即登高而游目，当前奥窔对玲峰。屏扆联曰：宁夸池馆消闲暇；雅喜诗书说性灵。檐柱联曰：讨寻宜富波澜，浩矣无涯神智益；披揽直探星宿，挹之不尽古今涵”，皆乾隆御书。阁东侧为御碑亭，根据资料文献推测应为重檐攒尖或盔顶，内置一石碑，碑上刻有乾隆御制《文源阁记》。阁前为方形水池，池正中有一高6米的巨石名为“玲峰石”，意为“玲珑的山峰”，其虽开采于西山，但具有太湖石“皱、瘦、透、漏”的特点，其上刻有乾隆御制诗，乾隆在《御制玲峰歌》中盛赞其“大孔小穴尽灵透，凸突凹窊仍蹇产”，“体大器博复玲珑，八十一穴过尤远”^[3]玲峰石玲珑剔透，音色如铜，深得乾隆喜爱（图 4、5）。

文源阁平面一层明间为皇帝读书、接待之所，西边尽间为楼梯间，二层只有两稍间存放书籍，三层贯通用书格做隔断，这样可以使空气流通，尽量避免书籍受潮。文源阁作为皇家图书馆，因为皇家藏书的数量远远比范氏的私人收藏书籍多，况且文源阁贮藏的是《四库全书荟要》、《四库全书》和《古今图书集成》这三部巨著，其建筑体量在仿建的基础上比天一阁大了很多。为了更好地藏书，四库七阁巧妙地运用重檐楼阁的腰檐部位，增加了一个夹层，即明两层暗三层的“偷工造”法，使内部结构增为上中下三层，但是从外立面看仍旧为重檐两层。这样，藏书楼三层都可以用来放置书籍，并且夹层的书籍不会受到阳光的直射而造成损伤，贯通的空间使空气顺畅地流动，既节省建造材料，又能充分利用空间，体现了清代高超的建造技艺和建筑艺术。

在内部装饰上，为了更好地体现防火这一理念，藏书楼效仿天一阁的彩画样式，在屋顶的建筑构件上用冷色调绘制河马，海草，海浪等水生动植物的图案，以表达“以水制火”的概念（图 6）。同时添加皇家御用的图案，以表达其为皇家建筑。这些代表“水”的绘画在古代人观念中，可以保护藏书楼免遭火灾，祈求文源阁平安，同时也使建筑内部装饰更丰富。

3 文源阁建筑复原探讨

3.1 相关样式雷图概述

文源阁在 1860 年英法联军火烧圆明园时被烧毁，阁中所藏书籍尽数毁去，此后又经历多年的动荡与战乱，文源阁资料已所剩不多。从现存的样式雷档案中也能窥探到文源阁建造的一些相关资料，但关于文源阁的平面布置、外观及内部工程结构的详细介绍资料则完全遗失。现在对文源阁的复原皆是参考现存的北方三阁而来。文源阁写仿天一阁而建，天一阁是其原型，不过其整体比例和大木结构，以及彩画雕饰，都是清官式做法。在北方四阁中除文源阁被毁之外，其余三阁与天一阁均保存至今，通过将文源阁样式雷图与现存藏书楼在建筑形制上进行研究和对比，从而为文源阁的复原提供可能的依据。

现存关于文源阁平面和外形的样式雷图目前多为圆明园总地盘图中的一部分（图7，a、b），单幅图目前有两幅，分别是光绪二十年（1894）四月二十六日绘制带有较为全面信息的样式雷地盘图（图7，c）以及一幅国家图书馆藏的圆明园立样图（图7，d）。在样式雷图上黄签标注各处建筑名称，从中我们可以看出文源阁的一些信息。三幅地盘图中，文源阁的总体格局未变，但在立样图中建筑有较大变化。首先立样图中主体建筑为重檐歇山的文源阁与重檐攒尖顶的四方亭，两者用游廊连接，其次水池中的玲珑峰仅剩基座。虽然整体格局未变，但图中全部建筑明显已经不是原样，而更像是文源阁《四库全书》遗失后，在遗址上重修的园林建筑，其功能也发生了相应变化。因此推断此图为同治时期的重修方案。

3.2 现存遗址勘察

文源阁已于1860年10月英法联军火烧圆明园后被毁，其后更是经历了军阀的开采破坏，盗贼的偷盗，居民的占地建屋种田等种种磨难，直至完全成为一片废墟。

步入圆明园遗址公园，循着文源阁的方向前行，绕过前湖，经过“茹古涵今”“坦坦荡荡”，沿着后湖向北继续前进，经过“杏花春馆”和“武陵春色”到达“濂溪深处”，转向东而行到达“水木明瑟”，再向北走则可以看到文源阁遗址。文源阁遗址现今已经被铁栅栏保护起来（图 8）。

场地内部现在已经清理干净，杂草全部被清除干净，从遗址满覆枯枝尘土的地下发掘出很多石块，高大的“石玲峰”因民国时两股土匪争相盗卖不得，被其中一方炸为两截，散落在园中。当年曾在四库馆担任副总裁的彭元瑞、曹文埴题写的诗文碑刻，虽湮没在一片荒芜中，尚依稀可辨。现在将石块和玲峰石整理放置在基地内部，并将断裂成几段的玲峰石用玻璃架保护起来。（图 9）

基地内的宫门、台阶和室内的冰裂纹铺装地面依然可以看清，周边留有仅剩的几个石柱础的痕迹，尚存的藏书楼台基和碑亭台基比较完整，暗沟暴露出地面，部分假山叠石的形态、月台和趣亭的痕迹依稀可见，与文源阁样式雷地盘图基本吻合。方形水池已完全没了痕迹，现场遗迹内散布黑色琉璃瓦残片，绿色琉璃构件残片，建筑色彩应与文献记载无异（图10）；乾隆帝在文源阁的御碑《御制文源阁记》如今藏于中国国家图书馆文津街分馆院内，文字仅存其半，是劫难之后仅存的较为完整物件之一。文源阁前后门的三峰巨型太湖石藏于颐和园仁寿殿^[4]。

文源阁中的大量珍贵古籍在1860年火烧圆明园时已经化为灰烬，民国时湖州刘承干嘉业堂曾藏有钤“文源阁宝”的全书六册，此后人世间便不再未见到其真容。现在仅在日本东京“东洋文库”中存有部分书籍。 2016 年，中国文化遗产研究院在对古籍数据采集登录的过程中发现《南巡盛典》为文源阁《四库全书》中的一种，经查证，该书为文源阁为后期空函书籍而新增补的^[5]。这些保留下来的书籍为文源阁《四库全书》的研究提供了重要的资料。

3.3 建筑平面

文源阁建筑平面坐北朝南，地盘平面呈长方形，东西共有六开间，进深五间。建筑形制与现存的文津阁、文渊阁、文溯阁类似。平面虽然为六开间，但西边的稍间尺寸与其它开间相差甚远，十分狭窄。光绪朝《圆明园慎修思永及文源阁丈尺册》中有对文源阁平面尺寸的描述[4]（图11），将营造尺寸换算成现在的国际单位制来计算（清代营造尺：1尺=320mm），文源阁明间面宽5.12米，四次间各面宽4米，西稍间面阔 1.6 米。西稍间内部只能容纳下一架直跑楼梯，这是为了尽量保持明间居中的建筑传统，从建筑立面上看仍是一座五开间的建筑。设置六开间是为了写仿江南天一阁，这里的“六间”取“天一生水，地六成之”之意。但因其所处的环境不同，建筑形制与天一阁又有所不同,文源阁位于北方且为皇家建筑，因此采取此种开间以保持中轴对称的格局。

将文源阁建筑平面遗址进行测量及扫描（图12），将所得数据与现存的文津阁、文溯阁、文渊阁平的平面尺寸对比可以发现，文源阁的平面面积是四阁中最小的，且与文津阁、文溯阁的平面面积最为接近（表3-1-1）。在平面布局上，北方四阁如出一辙，我们可以依据北方三阁来对文源阁平面进行复原探讨。

3.4 屋顶形制探讨

文源阁建筑立面从外观分为上、下二层。阁式仿照文津阁，在北方四阁中，文源阁与文津、文溯二阁外观相似，而文渊阁因其位于紫禁城之中，要严格按照皇家建筑的等级制度进行建造，外观主体结构与其他三阁相似，而细部则大为不同。因此，对其外观的复原探讨主要参考文津阁和文溯阁（图 13）。

因资料残缺，文源阁的屋顶形式一直以来都有所争议：有学者认为是文源阁应为歇山顶建筑，绘制了圆明园复原平面图的金勋自述其幼年时期见过文源阁的屋顶形式为歇山顶，清末绘有“圆明园内文源阁图样”的重修方案，该图将文源阁屋顶形式画为歇山顶，张宝成也在《逝去的仙境——圆明园》一书中将文源阁的屋顶造型画作歇山顶（图14），现存的北方三阁中，文渊阁的屋顶形式也为歇山顶，这也为其提供了依据。还有学者认为文源阁的屋顶形式应该偏向于硬山顶，郭黛姮教授在复原圆明园时将文源阁复原为硬山顶建筑。从北方四阁的建造时间与所处的不同环境进行分析，文源阁与避暑山庄文津阁建筑布局极为类似，文源阁与文津阁建造时间相近，且两者皆位于皇家园林之中。测量文源阁遗址可知，文源阁平面尺寸与文津阁和文溯阁接近，比歇山顶的文渊阁面阔和进深少了约 1/3。而文渊阁的建造时间虽与文源阁、文津阁相近，但其处在皇宫之中，清代皇家园林建筑的建造有严格的营造通则，需严格遵守等级制度，因此与其它三阁形式不同。而其它三阁皆位于行宫之中，环境相同，屋顶形式应该更为接近（图 15）。

3.5 组群布局

根据遗址勘察和样式雷图档，可以管窥园林的旧貌：文源阁组群包括宫门、藏书阁、碑亭、趣亭、月台、水池、假山和园墙。这与宁波天一阁的组群布局有异曲同工之妙。

文源阁与文津阁是“北方四阁”中两个园林型布局的藏书楼，文渊阁与文溯阁皆为宫殿型藏书楼，在园林布局方面文源阁与文津阁关系密不可分。文源阁动工和建造完成均在文津阁之后，文津阁是北方四阁中最先开始建造及建成的藏书楼，其对天一阁的写仿也是最多的，所以文津阁园林布局与天一阁最为相似。乾隆皇帝为文津阁趣亭赋诗：“天一阁前原有池，池南更列假山峙。文津之阁率仿为，故亦迭石成㟪垒。有峰有壑有溪涧，涧水琴音泻池泚。东则月台西西山，又如宝晋斋传米。山亭因以趣为名，林泉引兴诚佳矣。贮书四库其趣多，餍饫优游意在此。”[6]以此来阐释文津阁园林的造园意向。诗中表明文津阁园林布局采用了南方典型的“假山—池水—平台—堂（阁）—花台—假山”的组群序列，其月台和叠石也写仿了宋代书画家米芾的宝晋斋。而文源阁的月台又是仿照文津阁而来。文津阁的园林序列是一条直线，从山门入口进入后从假山石洞进入庭院，有很强的仪式感。但文津阁因为位于一个小岛上，周边是蜿蜒的小河，因此园林围墙沿岸势曲折弯曲，这使得园内布局较为灵活，藏书楼和碑亭并列放置为，水池一分为二，造园灵活丰富，不拘泥于形式，最富有江南园林特色。文源阁与文津阁的园林布局十分相似，但文源阁总体布局较为规整，假山池水与建筑均沿中轴线布置，并且水池面积扩大，池中心放置玲峰石。整体注重前院景观的设计，前后院落主次分明，创造了新的空间形式（图 16）。

园林的游览路线也是精心设计的。进入文源阁的宫门，迎面而来的是巨大的假山群。假山与宫门的距离被人为设计压缩，显得十分局促，遮挡十分明显，给人压抑之感。假山只开了一个小洞，中国道家有“洞天福地”的说法，“文人以自然为法，故园林叠石，假山之中必设穴窟洞室”，文源阁的假山也是如此。跟随洞中的光芒，穿过假山的石洞，眼前豁然开朗，映入眼帘的是开阔的池水与重檐的藏书楼，明显对比凸显了园子的宽敞明亮，“欲扬先抑”的手法体现了中国古典造园的含蓄的原则。

4 结语

文源阁作为“四库七阁”之一，是典型的天一阁范式藏书建筑，也是清代皇家藏书建筑的代表之作，它见证了清王朝从辉煌盛世经历种种坎坷直到衰落的全过程。文源阁虽然仅仅存在了八十余年，但仍然是值得研究的重要的建筑组群，其与圆明园坎坷的命运正是一段历史的缩影，如今再看文源阁遗址，不禁忆古思今，令人唏嘘不已。

参考文献：

[1] 清档《圆明园》下册第1194页、第1223页。

[2] 清档《圆明园》下，1537页，《清朝通志》卷一一七（《圆明园资料集》220~221 页）。

[3] 高宗御制诗，四集卷三十三，见《文渊阁四库全书》。

[4] 圆明园管理处. 圆明园百景图志[J]. 2010.

[5] 高夕果, 王宝兰. 文源阁散佚之《四库全书》考[J]. 文物天地, 2016(12):112-113.

[6] 和珅、梁国治主编。热河志·文津阁·趣亭·乙未。乾隆四十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