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圆明园样式雷建筑烫样综述
李芃博 张凤梧*
摘要：自庚子一役、圆明园罹难已一百六十年，随着两万余件样式雷建筑图档的系统整理与研究的不断深入，现存清代样式雷建筑烫样的相关关键信息被逐渐披露。本文通过对现存圆明园样式雷建筑烫样基本信息的梳理，为人们了解这座规模宏大，风景瑰丽的清代皇家园林提供了切入点，为日后展开圆明园相关样式雷烫样的系统研究提供了重要材料。
关键词：圆明园；烫样；样式雷；清代皇家园林
回观清代大型工程的勘查设计程序，其本质同现代建筑规划设计的过程大同小异：一般都是从现场勘测开始作为设计的起点，勘测现场的风水地势，调查既有的建筑规制，随后绘制现场勘测图样；接下来以“样式雷”为首的样式房诸多匠人，便会根据踏勘成果，绘制大量的现代称之为“草图”的糙底以及较为精细的细底和恭呈御览的准底。在此过程中，自然需要烫样的辅助来更直观的展示设计的成果和建筑空间，样式房匠人将烫样制作完成后，进呈御览的烫样往往会历经数次的修改与调整，在达到皇帝或太后最终的要求后，或“留中”保存于大内禁中， 或将烫样随图样交由管工官员、算房或木厂等用以指导工程实践，在工程进行完毕后将各类图档收回保存；大多数的现存包括烫样在内的图档是由“样式雷”庋藏的，如《堂谕档司谕档》中既有明确的记录：“堂郎中谕：着将三园进呈御览。烫样奏准烫样数目，造具做法清册，交堂上存案。将各路烫样均令交回，交样式房雷思起手收存，以备将来兴修将查核办理，务当经心理晾，不可损坏。”[1]同治初年雷景修就为了应对同行竞争，保证雷氏家族的样式房祖传事务赓续不坠，更是在自家东观音寺胡同的新宅“筑室三楹”用以储存庋藏的图档，并逐代传下，直至上世纪前叶雷氏后人将图档等珍贵材料大量出售，这也就构成了我们今天所见到的包括烫样在内的样式雷图档的主体部分。
1 样式雷建筑烫样
烫样，是清代建筑设计过程中，依据图纸、按照比例，使用木板、秫秸、纸张、水胶等材料所制作的模型。其用来直观地表示设计意图，由于其制作过程中涉及到使用烙铁熨烫的工艺，故名烫样。清代李斗的《扬州画舫录卷十七·工段营造录》中便有其释义：“造屋者先平地盘，地盘又先以画屋样，尺幅中画出阔窄浅深高低尺寸，搭签注明，谓之图说。又以纸裱厚，按式做纸屋样，令工匠依格放线，谓之烫样。”[2]
关于烫样的定义并不局限在建筑维度上，清代皇家建筑内的各类陈设在进行最终的安置前也往往需要烫制模型，如《旨意档》中有“„„殿内前后各床上两边烫小案，中间烫炕桌，明间西缝穿衣镜门中间二面烫云盘案二张，前捲西山墙安百十样陈设格子„„”[3]再聚焦到内檐的装修上，我们也不难在内檐装修设计过程中发现对于烫样的称谓又多为“花样”、“合牌样”及“烫胎合牌样”。如《堂谕档司谕档》中有“额驸谕：将内檐装修原有见新（行勘估处）其新做装修待请示花样准再行„„”[4]的记述。本文讨论的圆明园样式雷建筑烫样更多还是聚焦于建筑层面所表现的内容。
关于广义上的烫样分类，按照烫样表达对象的不同，基本可以分为三种：全分样、个样以及细样。全分样指的是组群建筑烫样，多以一个院落或一个景区为单位，以多座单体建筑或者山石水系组成院落或景区，表现的是建筑的总体布局和周围环境的整体规划，因此在组群建筑中注重表达的是建筑单体或建筑组群同周围场地环境的关系以及建筑与场地氛围的营造与表达，而并不注重或涉及建筑单体内檐装修等细节的表达。此类建筑烫样的代表有现存故宫博物院古建部的十件圆明园中路九州清晏景区烫样、圆明园廓然大公景区烫样等；个样也就是建筑单体烫样，主要表现拟盖的单座建筑的情况，其注重表达建筑单体的具体形制、内外部空间、建筑的尺寸以及细节装修，可以全面地反映重要单体建筑自外到内的形制、 具体尺寸、构造层次和细节设计，一般可逐层开揭观览，使内部情况和设计意图一目了然，现存故宫博物院古建部的圆明园泉石自娱十五间殿、 圆明园九洲清宴思顺堂殿烫样等烫样均属于此类范畴；细样就是常说的装修烫样，其表达的是建筑室内的陈设、装修等细节部分，一般为在板片上进行绘画，再进行镂刻处理形成层次，细节的描绘也往往细腻逼真，一般在正式施工之前，还按比例制作装修木样，或制作原大的装修布样。在工程的不同设计阶段，是用多种形式的烫样，表达装修不同深度的信息，装修经常多次修改、调整，“样子”多次调整和重做，体现出装修的复杂性和帝后对装修工程的重视程度。
烫样的另一种分类方式为按照烫样的制作比例进行分类，共可分为五分样、寸样、二寸样、四寸样及五寸样。五分样指的是烫样尺寸每营造尺的五分长等于建筑实物的一丈，即现代建筑比例尺中的 1:200，现存故宫博物院圆明园北路课农轩全分样、廓然大公全分样等烫样均属于五分样的范畴；寸样指的是烫样尺寸一寸为建筑实物的一丈，即现代建筑比例尺中的 1:100，现存故宫博物院的圆明园西路万方安和个样等烫样均属于此类范畴；二寸样指的是烫样尺寸二寸为建筑实物的一丈，即现代建筑比例尺中的 1:50，现存故宫博物院圆明园泉石自娱十五间殿等烫样均属于此类范畴；四寸样指的是烫样尺寸四寸为建筑实物的一丈，即现代建筑比例尺中的 1:25，但现存故宫博物院的圆明园各景区、 建筑烫样并无同此对应项；五寸样指的是烫样尺寸五寸为建筑实物的一丈，即现代建筑比例尺中的 1:20，现存故宫博物院的圆明园各景区、建筑烫样无此范畴对应的烫样。
无论是表现建筑同周围环境关系的全分样，还是表现建筑单体具体尺寸、细节的个样，亦或是表现建筑内檐装修的细样，他们都在清代建筑方案的设计中起到了不可或缺的作用，是推敲建筑方案的重要工具，也使得设计成果以更直观的方式展现在皇室主要成员面前。
2 样式雷建筑烫样与圆明园
2.1 概述
现存故宫博物院古建部的清代样式雷建筑烫样共78具、50件烫样模型（除天坛木模型、宫殿建筑木质模型），其中圆明园相关的烫样便有48具，26件，占据半数之多。涉及到了包括九洲清宴、廓然大公、勤政亲贤、上下天光、万方安和、北远山村、武陵春色、敷春堂、清夏堂在内的九个景区，从制作时间上来看，所有圆明园相关的烫样都是在同治十二年九月至同治十三年八月这段时间的重修圆明园工程过程中制作完成的，这批烫样详实地了反映了在面对已遭罹难的圆明园时，同治帝及西太后慈禧的造园思想及审美趣味，更是庚子一役，圆明园惨遭焚毁背景的有力佐证。
现将这 26 件烫样的基本信息整理如下：
2.2 流转过程
样式雷建筑烫样在方案确定、指导施工后或由内务府收存，或“交下”由雷氏庋藏，又尤以雷氏庋藏部分为今天所能见到烫样的多数。内务府收存的圆明园烫样包括了前文提及的圆明园中路九洲清宴景区全分样之二（十具）、万春园清夏堂景区之二（六具）[5]，这十六具烫样于 1927 年故宫博物院成立后直接留存，直至现在。雷氏所藏的烫样后又被继承、转存到不同的雷氏后人手中，在上世纪三十年代时局动荡的背景下，雷氏后裔终因贫困潦倒而不得不四处求售包括诸多圆明园烫样在内的样式雷建筑图档。
出售所涉及到的圆明园样式雷建筑烫样总计有两批。第一批是1930 年 6 月家住北京西直门东观音寺胡同的雷献春将家藏图档大量出售给当时的国立北平图书馆，三年后，时任北平图书馆绘图员的金勋也于对当时北平图书馆馆藏的样式雷建筑烫样进行过一次全面、系统的梳理，并写成《北平图书馆藏样式雷圆明园及其他各处烫样》一文刊载在1933年《国立北平图书馆馆刊》第七卷第三、四期圆明园专号上。文中所提及的圆明园所涉及的样式雷建筑烫样包括了上表所提及九洲清宴景区全分样之一、清夏堂景区全分样之一、天地一家春景区全分样、勤政亲贤景区全分样、廓然大公全分样、思顺堂院落全分样、课农轩全分样、泉石自娱殿个样、 武陵春色全分样两件、天地一家春殿个样两件、上下天光楼个样、新建殿个样、思顺堂前殿个样、思顺堂后殿个样两件、万方安和个样、承恩堂个样。这批圆明园样式雷建筑烫样于1950年转交至故宫博物院并留存至今。第二批圆明园样式雷建筑烫样是由家住北京西城水车胡同又一雷氏后裔雷耀亭于1931年5月售予中法大学，后于1951年被中法大学转交至故宫博物院留存至今，构成了今日所见圆明园样式雷建筑烫样又一重要部分[6]。
1927年雷氏后裔“穷困愈甚，时事日非，闻其四出求售，而零星购得者颇有数起”[7]，在社会上引起了不小反响，这引起了以朱启钤先生对此事的高度重视，朱先生亲自前往雷氏后裔住宅探寻，“见其陈列之品多系圆明园、三海及近代陵工之模型，虽无百年以上之旧物，而黄签贴说，的系当年进呈之原件，尚居多数”[7]并“询其家世亦尚相符”[9]，但因当时雷氏后裔要价较高，朱先生因无力支付此高额的要价而暂时作罢，但朱先生对于样式雷图档求访的夙愿却从未停止。中国营造学社成立后，朱先生深感包括圆明园烫样在内的样式雷图档“倘不幸而全部流落国外，或任听肆贾，随意抽卖，俾有系统之资料，零星散失，消归乌有，岂不可惜” [10]，随即亲自到访雷宅，同时托人谈判“完全出售，丝毫不存”[11]的价格，且专函基金会，设法筹款购买，“并希望于最短期间使此图型，得一妥善之安置”[12]。在多方的筹措与努力之下，中华文化基金会“设法筹款，旋由北平图书馆购存，先行着手整理，以供将来之研究”[13]。此后，以朱先生为代表的中国营造学社一直致力于搜集市面上的包括烫样在内的样式雷图档，并转交北平图书馆与中法大写两家公立机构收藏，并进行整理工作，才使得圆明园样式雷建筑烫样在今天依然为世人所见。
2.3 表现特征
从现存的圆明园样式雷建筑烫样上来看，其表现特征可以按照底盘特征、山、石、绿植、水系、桥及内外檐表达来进行分类。
从圆明园所涉烫样的底盘上来看，共有三种，其中一种为在普通木底板上裱糊纸张，再于底盘底面两端加设木条形成支撑，以便于搬运展示，这类烫样主要有九洲清宴景区两具九洲清晏殿个样、两具承恩堂个样、慎德堂个样以及万春园清夏堂清夏堂景区清夏堂前后殿个样；第二种底盘的形式就是“八达马”式底盘，所谓八达马就是古代建筑台基须弥座中间的束腰部分，八达马式底盘即带束腰的烫样底盘，清同治十三年的《旨意档》中有“召见崇、魁、春、诚、贵，贵传旨：将烫一切样子俱加大做八达马地盘托，大房座做木头的加大，小房座等俱按烫样”[14]的记载，现存圆明园样式雷建筑烫样仅有两件采取了八达马底盘的做法，分别是圆明园中路九洲清宴景区全分样之二、万春园清夏堂景区全分样之二； 第三种底盘的做法采用实心的薄木板作为烫样的底板，其上再粘接数层具有一定厚度的纸张如高丽纸，共同组成样式雷建筑烫样的底盘，此种底盘的做法较为常见，其余未提及的烫样底盘均采用了此种做法。
圆明园样式雷烫样的环境的表达主要存在于全分样中，但也有与场地直接山石或水系直接发生空间上的关系的个样的表达也涉及到了周围的环境，如圆明园西路万方安和个样的制作，即将建筑所处的水系环境也在烫样中进行了表达。山体的表现一般是在底盘上用泥土堆砌夯实，形成相应比例近似的高度后，再使用胶将数层高丽纸粘贴于其上，随后使用烙铁将山体熨烫至自然平整，使之粘接严密。水系及湖泊在圆明园烫样中的表达一般为将水系或湖泊做成下凹的形式，同地面形成高差，部分水系周边还置有驳岸石进行细节上的处理，即使没有石头形状的模型实体，也会用驳岸石常用的蓝色颜料在水池边进行勾画。 烫样中石材制作的方式是以泥土或碎石，表面用胶水粘接高丽纸，后用烙铁熨烫平整后上色，散布放置，一定量的石头模型进行堆叠即形成了烫样中驳岸、踏跺或庭院中叠石的表达。圆明园烫样中桥的表达一般分为两种，一种是关于存在于场地附近、对方案本身的设计不产生影响的桥，这种桥的表现方式一般是直接绘制于烫样的底板之上进行表达；第二种桥的类型是对方案本身的空间流线等形成一定影响的桥，此类桥的表达一般是按照相应比例的桥梁的不同构件对纸板进行裁剪，随后将桥下的梁柱等结构构件同桥面进行粘接形成，部分有栏板的桥梁会在裁剪下来的纸板上，将桥的栏板、望柱等构件施彩绘，望柱头还会用不同的颜色区别于栏板等构件，再将栏板同下方桥梁粘接，制作完成。
从现存的样式雷建筑烫样来看，关于烫样中树木花卉的表达有一下几种：最普遍的一种是取蒿草烘干，取其枝叶，再取高丽纸等纸张卷起成树干状，同时用于蒿草枝叶的固定，再将制作好的树木模型插入烫样的底盘或山体上定型；还有一些院落的树木是在方案设计阶段由皇帝下达旨意栽种的，其对应的烫样上的树木也会采取不同颜色的材料进行表达，如《堂谕档司谕档》中记载“思顺堂殿院内栽梧桐树，后院墙上添透什锦窗” [15]的方案调整，在现存故宫博物院古建部的圆明园中路思顺堂烫样中即有体现，烫样中梧桐树的表达中使用了高丽纸等材料卷起形成树干树枝等形式上色后粘接在一起，再用纸片拟作树叶的形象粘接在树枝上完成梧桐树的模型表达；部分院落的树下还有树坛的表达，其表达的形式也不过是用纸张裁剪成圆形的树坛的形状，直接粘贴在树根周围的底盘上；还有部分院落中设置了花坛及花卉，如圆明园中路九洲清宴景区圆明园殿院落即设有八个花坛，上置花卉，从烫样本身来看，花坛的做法应为用泥塑的方式将花坛定型，晾干后再于花坛表面裱糊一层高丽纸并熨烫平整，随后完成上色工作，花坛上花枝叶的表达同前文提到梧桐树枝叶的表达大同小异，差别主要体现在花叶模型的颜色上，用以区分不同花的种类。还有一些花棚、竹池等构件的表达在烫样中也较常见，从现存圆明园烫样上可见其竹池部分是用纸袼褙将中间裁空，仅留矩形轮廓，直接粘贴在烫样底板上，花池结构部分的做法是将纸袼褙裁剪成型，粘贴在烫样底盘上，花棚上置植物模型进行表达。
圆明园烫样中建筑墙体的表现方式分为两种，一种是在个样中的山墙往往采用木材裱糊纸张上色后进行相应厚度墙体的表达，另一种是在全分样中的诸多建筑以及需要施以外檐彩绘的墙面上采用多层纸张裱糊成袼褙板，上色后进行表现。檐柱及外廊上抱头梁表现方式有两种，一种是以圆明园中路全分样十具一件、泉石自娱殿、慎德堂殿、上下天光楼、万春园天地一家春殿个样两件及万春园清夏堂前后殿个样、清夏堂景区全分样六具一件为代表的讲檐柱及抱头梁等结构构件采用木材上色刷油后粘接表现，这些烫样表现方式之所以如此呈现，或因在进行内檐装修的详细表现时需将装修板片插于柱上增加烫样的强度，或因旨意进行如此表达；另一种结构构件的表现方式为绘制在袼褙板上进行裁剪，含外廊建筑金柱则同外檐装修等一起直接绘制于袼褙板上进行表现，而抱头梁则更是直接绘制于袼褙板上进行了平面化表达。
烫样中屋面的表现则多为“盔作”的基础方式，进行屋顶基层的制作，随后根据烫样的比例采取“沥粉”或“线香”的方式进行瓦垄的表达，再使用烙铁在瓦垄间熨烫，使纸同瓦垄间粘接严密，最后上色，完成屋顶的表现[16]，屋顶中的其他构件如椽等便直接包含在屋顶得到表达中，不做过多的表现处理。
3 结语
圆明园样式雷建筑烫样既是文物，也是历史。它反映出一二百年前清代皇家建筑的设计、规划思想，是当时营造情况的最可靠、最真实的记录。今天我们通过研究烫样，不仅可以了解到当时的建筑设计思想、建筑发展水平、工程技术状况，而且可以从侧面了解当时的科学技术、工艺制作和文化艺术的历史面貌。圆明园样式雷建筑烫样作为已然不存的圆明园建筑单体或组群的缩影，几乎蕴含了中国传统建筑的一切构成要素，浓缩了中国古代建筑的独特的形式、韵律和美感，且制作精巧，显示了样式雷家族的聪明智慧与精湛的技艺，具有很高的艺术欣赏价值和实用价值。
在面对已遭罹难一百六十年、地面建筑均已不复的圆明园时，人们会遐想这座万园之园曾经的模样，终又不免换来一声哀叹。现存的圆明园样式雷建筑烫样恰好为我们保留了一扇窗，使我们得以窥见这座宝贵的清代皇家园林遗产中重要的一部分，对于圆明园本身的研究、保护与利用来说，也具有着不可磨灭的价值！
参考文献：
[1] 同治十三年八月初一日《堂司谕档》，见《清代档案史料——圆明园》，第 1100 页.
[2] （清）李斗著.扬州画舫录.卷十七.工段营造录.北京：中华书局， 1960：393.
[3] 同治十二年腊月初一日《旨意档》，见《清代档案史料——圆明园》，第 1130 页.
[4] 同治十三年九月二十四日《堂谕档司谕档》，见《清代档案史料——圆明园》，第 1111 页.
[5] 1932年《国立北平故宫博物院文献馆一览》中提及 1927 年故宫博物院展出“圆明园等处模型，此项模型即建筑时进呈之烫样。宫中所藏系圆明园之一部分„„原存造办处„„兹将其名目列后：圆明园殿等处一方共十件;清夏堂等处一方共六件„„”
[6] 史箴,何蓓洁.高瞻远瞩的开拓,历久弥新的启示——清代样式雷世家及其建筑图档早期研究历程回溯[J].建筑师,2012(01):456789+50-59.
[7] 朱启钤.社事纪要·建议购存宫院陵墓之模型图样.中国营造学社汇刊，1931，1（2）.
[8] [9] [10] [11][12] [13] 同上.
[14] 同治十三年正月十一日《旨意档》，见《清代档案史料——圆明园》，第 1141 页.
[15] 同治十三年四月十八日《堂司谕档》，见《清代档案史料——圆明园》，第 1104 页.
[16] 朱庆征.烫样宫殿建筑设计模型[J].紫禁城,2004(02):49-52.
